Ron Paul: 爱国意味着爱自由
自由50讲 :爱国主义 by Ron Paul (罗恩·保罗)
摘自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罗恩·保罗的《影响我们自由的50个重要议题》爱国主义一章
在美国,爱国家即意味着爱自由。然而,今时今日,这个定义却被抛弃了。在爱国主义的名义下,我们看到许多令人惊讶和沮丧的争论。如果你不支持拨款给一场未经法定程序宣战的违法战争,你就会被数落为不爱国。不支持通过禁止焚烧国旗的宪法修正案,也会被认为不爱国。不盲从政府,或仅仅试图质疑政府的权力,也会被认为是不爱国的表现。相反,人们总是轻易地假定对政府毫无保留的忠诚就等于爱国。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应该是一个当人民的权利被侵害,政府推行坏的政策的时候,愿意站出来抵抗政府的人。即使是在极为可怕的环境中,在政府的威胁下,真正的爱国主义也需要站在支持人民的立场。一个国家,若把对政府的任何批评视为不爱国,那她将面临巨大的威胁。爱国主义从不要求人们服从政府,它要求的是服从自由的准则。
我经常听到来自华盛顿的蛊惑人心的政客为了为加强政府干预笼络人心而散布关于爱国主义的言辞。这让我想起了塞缪尔·约翰逊于1775年关于爱国主义的名言。约翰逊说,“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而在华盛顿正有那么几个。他们把他们颁布的严重破坏宪法第四修正案的法案傲慢地、欺世盗名地称之为“爱国者法案”,就已说明了一切。(以防止恐怖主义为由,扩张美国警察机关权限的法律。根据法案的内容,警察机关有权搜索电话、电子邮件通讯、医疗、财务和其他种类的记录。——译注)
冠以爱国之名,反对派随之噤若寒蝉。与其费力解释这些虚伪的政策,倒不如直接扣上帽子来得简便。选择简便的路径,然后带着“爱国情怀”去做政治正确的事,总是很诱人的——虽然结果往往是走向它的反面。
让我们回想起这些年,每当政府开始发动军事行动时,美国人民到底听了多少个为了换取人民的支持而编造的谎言。政治宣传和谎言驱使人民支持他们的行动,即使付出巨大的经济代价也在所不惜。不讲逻辑,虚假的爱国主义为先。
爱国主义,对我而言,它总是站在自由准则的一边,而众所周知,这几十年来,政府一直都是自由的首要施暴者。美国建国之始,我们的爱国者正是脱离一个滥用权力的政府而宣布独立。
权力的春药征服了许多加入政府高薪职位的好人。政治家一旦成为了他从前所反对的体制的一部分,就会由局外人彻底迸发出维护政府的“爱国热情”。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强调,无论我们的官员是否经过选举,都不能拥有过大的权力,因为他们上台了之后就很难会积极地保护个体权利。
盲目地接受已渗透到政治系统方方面面的虚伪爱国主义,已显著地,从消极的方面,改变了我们的行为。为了爱国而忠于坏的政策,不管它对我们的害处有多大,这种忠诚永远都是愚蠢的。爱国主义要求的总是胜利,成功,而不管它是多么没有价值和有害。承认政策错误是不被允许的。由于“爱国”的缘故,错误的政策得以延续,并去寻找一场虚无缥缈的胜利。
因为承认错误——当这种政策错误是极其愚蠢及在逻辑上毫无辩护余地的时候——是不可能的,这时就需要一种情绪化的煽动来让人们继续执行和支持这个政策。这种不肯承认犯了致命错误的固执在内政和外交政策上都有出现。由爱国主义唤起的对政府的拥护如君权神授般,一旦质疑“神的意志”,就会被视为异端。现在,若有人希望真正地改革我们的政治制度,并借此指出我们过去所犯的极严重的错误,“不忠诚”“不爱国”的指控便会纷至沓来。不容于政府官僚的挑战政府的言论反而成为了异端邪说。爱国主义名义下的服从为延续现有体制提供了必要的群众支持。这种对爱国主义的恶意歪曲是一种道德败坏。
爱国者坚持政府的运作不能秘密进行,这需要很留心的监督。透明政府是爱国者的信条。忠于人民不应与忠于政府相混淆。这两者之间,政府显然拥有太多的权力。如果两者出现冲突,冒着危险站在人民一边,是爱国者肩负的责任,即使这意味着站在政府的对立面。
一些人认为,为政府的行为辩护,不论它是否正确,都是爱国者必须做的。然而,我们更应看到,一个爱国者的责任并不是通过支持政府或对其视而不见来为政府背书,而是要去谴责政府作出的邪恶的行动。
太多人认为,反对动武——不管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头脑发热——都是懦弱,不男子汉的表现。人们对武士的高贵形象自原始社会一直流传下来,也让很多人在当代的愚蠢政治中依然像原始社会那样执意动武。我们看一下尼克松总统,面对着数以万计美国人和越南人的伤亡,依然拒绝承认事实。即使是今天,从一场无用、愚蠢、无意义的中东战争抽身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大部分的美国人——他们忽视了近现代的历史——还在追求着一场男子汉式的胜利,而不管付出多少生命的代价,并最终一无所获。
我们若需要强有力的领导人,似乎应该让领导人有足够的自信和魄力去抵制传统的思维和对错误的爱国主义的歌颂。无意义的战争,尽管也可带来胜利的荣耀,但永远都无法代替平静的世界中庄严的和平。为了战争的虚荣,我们乐此不疲的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而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当中的胜利,注定是毫无荣耀可言。